司棋也靠了过来,躺在了冯紫英外侧,帮着冯紫英把迎春身体放好,然后盖上锦褥,这才埋怨道:“爷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些,姑娘还是第一遭,哪里经得起你那般折腾?姑娘声音都哑了,爷也不肯罢休,明日一早姑娘还要起床侍奉翁姑和宝二奶奶她们,这样子哪里起得了床?瞧瞧,……”
“紫英你有所不知,永宁姨母那边颇得皇上宠信,诸位表兄表弟只有仰仗的份儿,忠顺王和忠惠王几位舅舅那里都是大权在握,几位表兄表弟讨好都来不及,哪里敢说其他,便是有什么不利于他们的言语,他们也只能隐忍在心,可你也知道家慈和皇上关系素来疏远,皇上平素难得一见,现在却不得不就此发表意见,这不是左右为难,若是不说,却又要得罪皇上,……”
但听水溶的这话语口气,好像挺郑重其事的,这里边难道还有自己一些不曾知晓的内幕?
牛继宗站起身来回踱步,“这几部中驻扎在高家堡和冯家堡一线的是尤世功的嫡系,不过驻扎在曹家寨和石城匣的是去年蒙古人入侵之后新组建的两个游击部,而且主将都是毛头小子,虽然有些锐气,但是他们的部下都是才从民壮转编而来,数量也不大,如果可以的话,让一小股察哈尔人在高家堡到冯家堡一线择机袭扰,别动静太大,稍稍牵制一下尤世功的嫡系即可。”
她打听过,这几天里,禄王要见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排满了,关系到未来储君之位,凡是来行宫的重臣官员禄王都需要去拜会,而且需要精心准备,以求给重臣官员们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所以其他事务都被搁置在一边。